['9679697', '萧北系列', '', ['R-18G', 'tickle', 'tickling', 'tickled', 'ticklefeet', '腐向け', 'maletickling', 'malefeet', 'maletickled'], '笑面人', 6]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第1章 1 暑期工 0 “让我帮忙照顾病人?”我面带疑惑地问着眼前这位年近三十出头的大叔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然后微微一笑,露出整齐的白牙。此刻我正在大学附近的星巴克,进行一次暑期实习的面试。 “对,工作本身很简单的。”他摆出人畜无害表情,然后耸了耸肩。 “不会是什么奇怪的病吧?”我追问道,“我只是想在暑期找一份零工而已。照顾人的工作我可从来没做过,也不怎么会做饭,万一没照顾好,把病人搞挂了咋办?再说这工作应该找细心的女孩子做吧?” “小子,你其实是在担心病人是患有传染病或精神病,伤害到你吧?”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,“你放心,绝不是什么传染病,不过的确是精神上有些问题。” 我心头一紧。 “但是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,”他话锋一转,“你见过医院里给病人穿的拘束衣吧?这位病人就是处于这种状态,动弹不得根本没机会伤害人,所以才需要雇人照顾生活起居啊。” 可能是看到我还是不为所动,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份文件抛在了桌上:“你要不要先看看工作合同再说?” 他的手特意停在了薪酬附近,那个数字比暑期实习的一般报酬高了一个数量级。好家伙,开价这么高。 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,假装拿起合同观摩,其实已经决定接受这个机会了。合同上描述的主要工作也就是居家护理类的,看来没什么大问题。 “好吧。”我欣然接受。 1 第二天晚上八点,我打车来到了工作地点。终于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女孩子接这份工作了。工作地点在很远的市郊,刚开发的高档别墅区,离最近的公交车站大约有10公里。各别墅相距甚远,而且很多都还没人入住,总之就是附近荒无人烟。在这样的地方要陪一个病人度过一个暑假,对女孩子实在太不安全了。 出租车进了院门,直接开到别墅正门。我拿下拉杆箱,昨天那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,可能是看到了刚才院门处的监控影像。 昨天接受工作以后,我俩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。他叫萧东,三十五岁,做投资金融类的工作,虽然收入特别不错,但平时工作很忙。他有个弟弟,名叫萧北,二十八岁,患有抑郁和精神分裂症,之前的程度还比较轻微,最近越来越严重,经常出现自杀倾向,不得不把他限制在床上,两人的父母不在了,所以急需一个人来负责照顾。 而我,吴昊,就是那个负责照顾的人。今年二十二,正读大二,是名美术生。 “那我先带你去看看我弟弟吧。”萧东招了招手,领着我进了别墅。里面的空间比我想象得大,无论是壁画还是地毯,都显露出装修的奢华。我跟着萧东上了二楼,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。 房间门很厚重,进入房间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中央的大床,床上躺着的应该就是萧东的弟弟萧北。不过,他这弟弟的状态,和我心里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。 来别墅之前,我脑补了无数遍一个体弱多病的瘦小青年,萎靡不振地穿着拘束衣被绑在床上的样子。但萧北身体看上去完全不瘦弱,对比哥哥萧东182的身高,萧北至少有185吧,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,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肌肉凸显。 另外,萧北并没有穿着拘束衣,但目前这个绑法,那可比拘束衣绑得结实得多。这张床显然为了固定萧北而专门改造过,没有床单,萧北直接躺在床板上。目前萧北的身体是呈现双臂高举过头,两腿被左右分开的“人”字形。手腕和手肘处被皮铐绕紧固定在了床板上,使双臂都只能伸直无法弯曲,就连手指也被十只嵌入床板的指环固定住了。 左手手臂上扎着针,输液管的另一端消失在床板的下方,和床旁边的输液架相连。虽然现在没有在输液,依然能闻到一股药水的味道。不过输液管为什么要从床板下面绕着走? 萧北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子,但我想他的身体肯定也是被绑得死死的。 再往下就是露出被子的双脚了。双脚不再是用皮铐固定,而是用木制足枷固定的。足枷位于床脚两侧,和木制床板是一体成型的。双脚穿过足枷上的洞,两个足枷刚好把双脚最大限度地拉伸开。手腕和双脚的位置显然是事先根据萧北的身材设计好的,使他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。 这双脚至少有45码,也许身高比较高的人脚都大吧。不仅脚踝处被足枷固定,十只脚趾也和手指一样被固定住了。每个脚趾上都缠着棉线,棉线另一端固定在足枷板的特制突起上。每只脚的五只脚趾不仅被左右分开,而且顺着足枷的弧度,棉线死死得将脚趾掰向脚背。 我尽力将思绪从萧北的束缚状态中抽离出来,看了看萧北的脸。他此刻戴着黑色的眼罩,同时嘴里戴着金属口枷,两排整齐的白牙倒是和萧东一样,此刻萧北呼吸平缓,可能是睡着了。但因为口枷而咬合不上的嘴边,有一丝唾液从嘴角溢出。 一般的人会对亲弟弟这样吗?我不会是遇上变态绑架犯了吧?此刻我心里直犯嘀咕。 “萧北的状态你大概有个初步印象了吧?”萧东推了推眼镜,“那我再带你去看看你房间吧?” 我心里一个寒战,一丝恐惧袭上心头。这丝恐惧没有帮我战胜萧东话语里带来的压迫感,不知不觉间我还是跟他来到了我的房间。 我的房间就安排在萧北的隔壁,可能是为了方便我照顾他。还好房间里没出现我脑补的另一套和萧北那儿一样的拘束设备,也没有厚重的房门。房间里各种家具家电俱全,还挺舒适。 我坐在沙发上,开始整理我的行李。 “我怎么感觉你满脸的疑问啊?”萧东靠在墙边,双臂交叉在胸前,问到。 “看到这种状态,没有疑问才奇怪吧?”我抬起头,紧盯着萧东,“他真是你弟弟吗?那种姿势,病人可是完全没法休息好的。” 萧东叹了口气:“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,”他舔了舔嘴唇,继续说道,“一开始的确只是普通的捆绑,但我弟弟这身子骨你也看到了,力气惊人。抑郁情绪上来了,自残的时候谁也拦不住。之前发生过多次咬舌、用手抓脖子之类的情况,上身实在不能动时,他连脚指甲都能当作武器。你刚才看到的所有拘束装置,都是用多次血的教训换来的。就连输液管,也是从床板下面走线,尽量减少缠绕和身体接触,防止被他利用。” “那为什么给他戴着眼罩?这个一般是绑架犯怕暴露身份用的吧?”我追问。 “我说你啊,现在的大学生是不是看柯南看上瘾了?”他无奈地摸了摸额头,“我弟弟他这个病特别怕光线刺激,之前还只是怕强光,现在发展到了微弱的光线都可能导致犯病。但又不能紧闭门窗让你摸黑工作,再说,他的身体也是需要晒太阳的嘛,所以就用眼罩来解决了。”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。 “别再疑神疑鬼的了,”萧东拿出几页打印好的材料交给我,“这是每天需要做的护理事项,你必须保质保量完成,否则直接扣工资。之所以列这么详细,因为这段期间你见到我的机会应该不多,我一般是早上6点开车出门,晚上10点到家,之后会去阿北房间陪他几个小时,你如果那个时候还没睡的话,也别来打扰我们就是了。对了,今天是第一天,而且比较晚了,你可以熟悉熟悉环境,四处逛逛,明天开始正式工作吧。” 萧东说完就扬长而去。我也突然感觉特别累,也就在院子里逛了逛,看了看摄像头的位置,然后就躺床上休息了,可能因为床比学校的床舒服,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。 2 简单地洗漱后,看了看客厅和萧东房间,都没人,萧东果然已经出门了。昨晚给我的护理说明里列了很多注意事项,例如我需要自己解决我的吃饭问题,不过各种食材会每周网购送来,目前冰箱里的食材还算丰富。 萧北的吃饭问题不需要我解决,护理说明里列了几个不需要我负责的地方:萧北的饮食、刷牙洗脸、排泄问题。萧东说这些问题会在他每晚回来之后解决。 可能是因为处理这些需要给萧北松绑吧,怕我独自处理遇到危险?不过也好,看护工作中最恼人的那部分工作没塞给我,我还乐得清闲。 我吃完自己做的早餐,来到萧北的房间。他依然平躺在床上,十分安静。昨天在昏暗的灯光下远远地观察过,但看得不是很清楚,今天在明媚的阳光下,萧北的形象更加鲜明。 掀开被子的一角往下拉,发现萧北没有穿上衣。他的身体真挺结实的,胸肌非常发达。干脆把被子全部掀开,昨天的猜想果然应验了。腰部和膝关节处也有束缚带,把萧北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床板上。腹部露出八块轮廓分明的腹肌,这完全不像长久卧床的人吧? 病人下身只穿了一条紧身的皮革内裤,里面的欲望鼓鼓囊囊的,没勃起时就已经很大了。不过穿着这么紧身的内裤,勃起时应该很难受吧? 从内裤里大约是欲望头部的位置,一根粗大的软管从里伸出,经过肚脐,另一头穿过了床板到床下。导尿管?难怪。护理说明上说排泄等着萧东回来弄,我还在担心,大便可以这样,小便怎么办?看来床底下还连着尿袋。我蹲下身往床底下看了看,但床四面都被板材给封住了,可能有其他的机关可以很方便地取出和更换尿袋吧?怎么说也是专为病人定制的一张床。这方面我没有过多关心,毕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。我重新给病人拉上被子。 接下来我开始按照护理说明工作。第一项:刮胡子。等等,我没看错吧?还得……刮腋毛? 对照说明,在萧北房间附带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找到了刀片式剃须刀以及剃须膏。虽然护理说明里解释了刮腋毛是为了长期卧床时,保持这块淋巴结集中地方的清洁问题,防止感染,但我还是将信将疑。不过工作还得做。 处理完下巴上的胡须,我开始替萧北刮腋毛。其实萧北的腋毛比胡子还要好刮。由于萧北是双臂上举的姿势,腋下是一百八十度大开,完全暴露在外。萧东之前应该有每天为萧北整理过,所以腋毛并不明显,毕竟一天也长不了多少。其他地方肌肉结实,但萧北腋下这块的皮肤很柔软,隐约能看到短短的小软毛从这块探出头。 护理规则里严禁和萧北进行语言交流,其实他戴着那个口枷几乎撑满了他的口腔,能不能说话都是个问题。刚才刮胡子的时候他很安静,应该还没醒吧。我喷出一些剃须膏,往他腋下抹去,萧北的身子突然一抖,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,伴随着呻吟声。 我真的被吓到了。 本想立刻收拾行李回家,又想了想对于我这个穷学生来说这份收入的分量,还是咬牙忍住了。虽说萧北在挣扎,但因为捆绑得很专业,其实他身体几乎动弹不得,腋下这块尤为稳定。 我加快手上的涂抹速度,早完早了。两侧腋下被均匀涂抹上了剃须膏,然后就开始剃须了。虽然知道他动不了,我还是用一只手把住他的上臂,一只手拿着剃须刀刮过去。 萧东制定的标准是完成之后用手摸过去,不能感觉到任何毛发。这个标准其实有点高,导致过程比我预想的要长,大概弄了有半小时。整个过程中的呻吟声不断,不过挣扎倒是渐渐微弱了,也许是因为没力气了吧,要么就是发现了其实挣扎也是徒劳。最终效果很完美,我用双手抚过他的腋下体会了一下手感,顺便瞥见了他此刻的表情,他嘴角微微上扬。 后续的护理项是比较常规的:擦身体。 我准备了多条热毛巾,开始给萧北做全身的清洁。这次没遇到任何挣扎,萧北很享受这个过程。因为身体无法移动,所以无法全部地方都清洁到,但我尽量把能擦拭的地方都擦了。除了私处,那地方我是不愿意碰的,还好护理规则里没强制要求。 接下来是修剪手脚指甲。看来萧东是因为之前有过指甲太长导致的萧北受伤,才格外关注这点的。目前手指脚趾都被固定死了,所以剪指甲也不是难事。其实能看出来萧北之前就是每天剪的状态,指甲并不长,花了一分钟我就完成了手指甲的任务,然而到了脚趾甲,之前的那种挣扎呻吟状态又来了。 这次我没有在被吓住,逐渐习惯这个病人喜怒无常的反应,当然任务也是顺利完成。 接着的护理任务就特别匪夷所思了,一系列关于脚的护理:去死皮、洗脚、保湿乳、脚膜、吹干。护理规则里解释说是因为脚长期暴露在外,需要防止干燥皲裂,保护脚部皮肤。 此时我才认真观察了萧北的脚。脚面真的是超级大,感觉这一只脚可以覆盖到自己两只手掌的面积还绰绰有余。当然,远远不止大这一个优点,足弓的形状也是完美,没有任何扁平足或高足跟的迹象,完美的临界架构。脚底皮肤异常柔嫩,仔细观察会发现皮肤纹路清晰可辨,连足跟也是,哪有什么去死皮的必要啊?根本没有死皮啊。和脚底的柔嫩皮肤相比,脚背的静脉血管宣告着力量。再来是脚趾,虽然五趾被强制分开,但仍能看得出脚趾形状修长,没有长歪的。 这是一双完美的脚,也许萧北患病前自己就很爱惜这双脚,所以萧东才替弟弟安排这一系列护理工作? 按护理说明我找到了磨脚石、脚膜等护理用品,开始手上的工作。这次的挣扎更剧烈了,但萧东的验收标准严格,说不定这人是处女座,所以我不太敢潦草应付。弄到后半段的时候,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,即使隔着被子,也能看到他下体开始隆起。等全部弄完,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了。 我整理好所有的护理用具,将它们归到原位,下楼吃午饭。心想着病人这么激烈地发病挣扎我都遇到过了,以后即使再出现什么状况,我应该都能应付自如了。 下午的工作相对简单。大概2点的时候开始给萧北注射抗抑郁药。我当然不会扎针这种技术活,好在病人手臂上那针就没被取下来过,我只需要将床侧边板材里穿出来的输液软管,连接上输液架上的药剂瓶就行。 药剂瓶上写着一些药品介绍和规格,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,完全看不懂,只看得懂200ml这几个字,每天需要注射5瓶。不过病人只能每晚等萧东回来之后进水进食,白天估计都是缺水状态吧?这就当用药的时候补充水分好了。虽然说房间里有一个冰柜存放着大量这种药,但每天5瓶的话,估计用不到一个月了。 输液输到第一瓶一半的时候,萧北又开始了呻吟和剧烈挣扎,到了第二瓶、第三瓶的时候越来越严重,挣扎得都开始出汗了。我把被子完全掀开,同时把屋里空调温度稍微调低了些。护理手册上正好写到了这种情况的应对,病人挣扎如果太过剧烈出汗太多,会导致身体失水,所以要把房间温度降到刚好不出汗的程度,帮助病人保持水分。 等注射到第四瓶的时候,挣扎的剧烈程度开始减弱,护理说明里写着药物里有镇定剂成分,可能开始起作用了。不过萧北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,感觉他咬口枷的嘴更加用力了,下腹部开始微微隆起,仿佛憋着一股子劲。 等到换上第五瓶,萧北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了。除了偶尔出现的颤抖,他的身体完全不动了。就连呼吸的力度都变得微弱,胸腔随呼吸起伏的程度也有所降低。 这药的镇定效果还挺好的。 不过静下来后萧北的出汗程度越发厉害了,小腹更加隆起,使得小腹处的腹肌完全展现出立体的轮廓,更加具有美感。最后空调的温度调到了14度,这才控制住了病人的失水。这种温度下我不得不多穿上一件外套。 输液是个枯燥无聊的工作项,等五瓶全部输完其实已经晚上6点多了。我把输液软管从空瓶里拔出,护理说明里写了这软管里有防逆流的止流阀,不用担心血液收集到一边,稍微移开输液架,就下楼去解决晚饭问题。 晚饭后的这段时间比较自由,没什么重要的工作任务,我坐在病房旁边用手机看小说,直到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。应该是萧东回来了。 萧东来到萧北的床前,检查了下萧北的身体状态,摸了摸他的额头、小腹、腋下和脚掌这些地方,然后对我说道:“小子,第一天做得还不错。” “我可是严格按照你写的护理说明来的。” “嗯,辛苦了,你今天的工作就到这儿,已经十点多了,休息去吧,我想和阿北单独呆会儿。”他说道。 我点点头,往门口走去,萧东过来顺手关上房门并上锁。带上门的一刹那,我仿佛听见了萧北突然发出尖锐的呻吟声。 门关上之后声音被瞬间打断。我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久也听不到一点声音。这房间厚重的门,以及墙上遍布的凹凸不平纹路应该都是为了隔音设置的,也许萧东怕吵?毕竟精神分裂患者会经常大叫。 听不到声音的我只得放弃,回房休息了。 3 不知为什么,不如昨天睡得好,晚上我开始失眠。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,依然没睡着。突然听到萧北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,随后是一阵脚步声,看来萧东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。 我又等了大概半小时,确定一点响动都没有了,轻手轻脚出了房间门,来到萧北房外,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,没发出一点声响。 关上门,打开灯,依旧是病人躺在床上的景象。但总觉得,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,给人一种诡异的感受。桌边放着几瓶喝剩下的农夫山泉,以及一些流质营养补充食品的空包装,兴许是怕长久卧床不起的人消化功能不好吧。走进萧北床头,闻到了洗发水和牙膏的薄荷味道,看来萧东真的有帮忙在做清洗啊。 但我随即就发现了,此刻萧北喘得厉害,透过口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呼吸不畅?他现在这种呼吸状态就像长跑运动过后的样子。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吧?我绕床一周仔细地查看了下。比起之前我离开的时候,他的腋下和脚底的皮肤有略微的红肿,小腹不再隆起,恢复了正常,其他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了。 等等,我突然发现,他手腕和脚踝处的勒痕加深了很多。他肯定是比白天更奋力地挣扎过。我又仔细看了看房间,等到萧北的呼吸逐渐平缓,我准备溜回去睡觉。让萧东看到我大半夜在这里闲逛那就不好解释了,和来的时候一样,我努力放轻脚步,刚要出门的时候,我看到了地毯上的一个东西。 一根羽毛。 深色的羽毛正好隐藏在地毯的深色花纹里,常人不易发现。但作为美术生的我,对颜色差异极度敏感。我敢保证,白天地毯上并没有这个东西。 我把羽毛装进口袋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这次没有再失眠,不过早上起来时还不到六点,正赶上萧东在做出门的准备。 “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?”他边整理领带,边对我说,“阿北今天也继续拜托你了。” “没问题,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我回答道,“不过,昨天照顾他的时候,发现他精神亢奋的频率还挺高的,真的不用送他去医院吗?光每天输液能控制得住?” “我不放心,”萧东整了整袖扣,开始擦皮鞋,“你应该没见过精神病院里护工是怎么对待患者的吧?我不会让阿北受那种折磨,在我这里,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。” 我们又随意聊了几句,萧东就开车出门了。我吃过早餐,来到萧北卧室。掏出口袋里的羽毛仔细端详。羽毛很长,应该是大型鸟类身上的,羽毛不是特别软,带有一定的硬度。羽毛的前端已经被弄得有多处分叉了。 我又看了看昨天发现羽毛的地方,靠近墙边柜子的地毯。那么,是萧东整理柜子的时候不小心掉出的?柜子左边部分是一个特大的衣橱,里面站上几个人都不成问题,右边是几个抽屉。我拉了拉最底层的抽屉,上锁了。又拉了拉上层其他的抽屉,发现只有底层的被上了锁。其他抽屉装着普通的衣物。 在别人家这么翻箱倒柜真不好,我摇了摇头,努力把羽毛带给我的疑惑抛诸脑后。开始干我的护理工作。 护理工作和昨天一模一样,萧北的病情发作情况也几乎和昨天如出一辙。等到特别无聊的输液那几个小时,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了。 不就是开锁么?小时候为了干坏事学的本领,是时候派上用场了。我回房从行李里找了几根曲别针,回到抽屉处,三两下就敲开了锁。 抽屉里的东西让我大失所望,都是一些简单的日用品:几十吧各种各样梳子、撸猫手套、润滑液、按摩棒、几只电动牙刷,当然,还有一大袋子各式各样的羽毛。 真杂乱啊,萧东表面看着西装革履,家里东西完全都不分类乱堆在一起。这些东西,不可能一起用的嘛,另外为啥上锁?为了隐藏按摩棒这种不太好意思的东西? 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了。至于为什么需要搜集一堆羽毛,这个疑惑依然没有解开。我将抽屉的锁恢复原状,专心干我的护理工作去了。 萧东依旧是晚上十点左右回来,稍事歇息就一头扎到萧北的房间里去努力照顾弟弟了。但兄弟感情真的像表面表现出的那么好么?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,我把耳朵贴在门外,仔细听着门里的动静。虽然这门隔音极好,但我白天动了点小手脚,在门板底部贴了一小叠纸片,这样锁门之后,门和地板之间其实有小小的缝隙,能听见些微的声音。 声音必须很仔细才能听得到,但我强烈怀疑我听错了。里面传来了疯狂的大笑,音色不像是萧东的,反而和萧北的呻吟声特别像,萧北在持续不断地大笑? 看来哥俩的感情真的很好啊,还是亲哥哥照顾的时候更开心吧?我白天护理的时候,萧北从没这么笑过的。 4 暑假的时间从来都过得很快。两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飞过,这期间,快递送过三四次食材,冰柜里输液用的药物也补充了两次。今天是最后一天,做完今天的工作,这份打工也就结束了。 昨天萧东提前和我结算了工钱,当看到银行卡里入账的数字,心里才真正踏实。这一大笔钱,终于是拿到了。其实心里有点过意不去,经过两个月的精心护理,萧北的病情几乎没有好转,反而挣扎和大喊的频次越来越多。他就像在和体内的某种怪物对抗一般,还出现过咬口枷嘴角咬出血的情况。 即使这样,最后一天的工作也必须保质保量完成。连续做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护理,我对手头的工作已经了熟于心。今天的护理项目,除了萧东提出的针对萧北病情恶化,所以加大输液剂量到7瓶外,其他的和往常没区别。一边护理一边抽时间打包好了我的行李,昨天萧东已经和我说好今天护理完不用等他回来,直接回城就行。 下午在给萧北输液时,我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看小说,第7瓶输到一半时,无意间目光扫过萧北手臂上的输液管。输液管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,但是,里面并没有液体在流动。 长久积压在心底的疑惑袭上心头,我将萧北手臂上的输液软管从床板里往外抽,直到抽出了一个断头。看来药品并没有输到萧北手臂上,那,床侧的这根输液管,是通向哪里的呢? 回想起这两个月的种种,各种意像在我脑海里飞速流过,腋窝,润滑油,脚掌,隆起的小腹,撸猫手套,输液瓶,大笑,电动牙刷,颤抖的身体、羽毛。 我好像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了,但它总是刚要清晰可辨时就一闪而过。终于,我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。 下午6点,我叫的出租车已经准时在门口等我,我带上拉杆箱出了别墅大门,坐上出租车往城里走去。虽然带着种种疑问,大二的暑假打工结束了。 萧东依然在晚十点回到别墅。先是推开了我之前住的卧室看了看,当然,他会发现已经人去楼空。随后,他调出院门处的监控影像,仔细看了出租车进出的那一段。随后,他进了萧北的卧室。 萧东把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:“这次你表现得挺乖嘛,全程都没向那个孩子发出求救信号。”萧东走到萧北床头,拍了拍萧北的脸,“是害怕那孩子像上次那位护理工一样,知道真相后被我干掉么?” 此时萧北气息微弱,奄奄一息。随后萧东掀开被子,爱抚着萧北已经饱胀的小腹,“我差点忘了,现在是你一天中最敏感的时间呢。为了纪念那小护工实习结束,我还特意让他给你多灌了两瓶。你可要好好保护你这被1400ml生理盐水充满的膀胱啊,现在你哪怕只是进行一次大口的呼吸都可能使它破裂。” 萧东又走向柜子,拉开抽屉,拿出了一堆道具:“那么,趁着你现在这种完全不敢动弹的状态,我们就愉快地开始今天的TK游戏吧。” 接下来,我透过柜子左边衣橱上的小缝,看到了人间最惨的一幕。是的,我躲在衣柜里,出租车开到一半我就下了车,预付了钱,让司机帮我把拉杆箱送到学校门卫室,然后偷偷返回了别墅,绕过院门摄像头,躲进了萧北房间的衣橱里。 因为我想到了这种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。药剂只可能是顺着萧北皮裤里的欲望注射进了他的膀胱。插在那里的管子完全起不到导尿的作用,而且是单向的防逆流管,可以输液进去,但液体出不来。萧北每晚在萧东回来之前会憋尿到极限,处于一块肌肉都不敢乱动的情况,同时全身也会更加敏感。 而再联系到抽屉里的那些刷子羽毛之类的东西,结合萧北这种腋下全暴露、脚趾分开后翘、脚心完全展开的捆绑姿势,萧东的最终目的就变得显而易见了。 即使事先想到了这种可能,眼前的惨剧还是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萧北的笑声刺激着我的耳膜,这还是在他为保住膀胱极力控制的情况下,如果是我,估计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。我捂住耳朵,慢慢蹲下发抖的身子,背靠着衣橱墙壁坐下。 我这两个月竟然成了这个恶魔折磨人的帮凶! 这情况,算非法拘禁,必须得报警了吧?等明天偷偷溜出去,一定带警察过来。 萧东一直折磨萧北到半夜两点,萧北从一开始大笑,到后来的狂笑和求饶,一直到最后嗓音嘶哑连求饶声都发不出。我当时内心已经崩溃,不记得后续萧东是怎么结束折磨萧北,然后帮他清洗和照顾进食饮水的了。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。 5 新的一天。我算好萧东出门的时间,然后偷偷摸摸地逃出到大路上,飞奔回市区。 我的确报了警,但是那种折磨无法构成任何外伤、内伤,我没有和警察说详情,只是说了非法拘禁。两个出警的警官迅速和我一起返回了别墅,可是萧北消失了。那张拘束床也不复存在。 别墅里的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,就和这两个月从未曾有人住过一样。警察后来还调查了别墅的开发商,发现这幢别墅压根就还没卖出去。给我转账的银行卡,也是一张从网上盗用的卡。至于名字,两个人的名字肯定都是假名吧。 最后警官叹了口气,让我好好休息休息,他们认为我也许是太过劳累产生的幻想。其实要不是亲身经历,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遇到了这种事。我必须得继续想办法找到他们,对了,车牌,我知道萧东外出开的车型和车牌,警察顺着找一定可以找到线索的。 但是当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未知身份的来电。 “小家伙,昨夜特意为你准备的演出,看得可还过瘾?”绝对是他,萧东。我没告诉过他我手机号,之前找打工机会是通过邮件联系的,但看来查个手机号难不到他。 “你……你知道我昨晚躲在衣橱里?”我汗毛竖了起来。 “瞧你说的,家里多了个人,我能不知道?不过我劝你还是就此放手吧,你细心照顾了萧北两个月,我也就不追究你报警的责任了。不过,”萧东发出一声冷笑,“如果你继续追查下去,我也不介意多收你这么一个玩具,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,你的身体也是特别敏感的类型呢。” 我恐惧得挂断了电话。 6 之后我没敢再追查下去,人的记忆会将那些可怕的记忆逐渐封存,一眨眼就大学毕业了,我到了外地的一家平面设计公司上班。变成上班族之后,每天工作压力和学生时代简直不能比,所以那段经历被我抛诸脑后,生活中再也不会想起。 直到某一天的偶遇。那是一个周末,好不容易的休息日,我跑到市郊公园写生。一个推着轮椅的人经过我身边,本以为已经淡忘的记忆瞬间涌现。 萧东依然带着斯文的眼镜,偏瘦的身体,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,下身西裤和皮鞋。萧东推着的轮椅上坐着萧北,身上覆盖着毛毯,毛毯边缘露出一小截捆绳。我敢肯定他此刻手脚都被捆在轮椅上。萧北的脸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,眼神里透着绝望。 两人似乎都没发现我,从我面前走了过去。我看向他们的背影,突然萧东回了头,和我四目相对。 他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。 fin 第2章 2 TOP 0 食指第一二关节稍稍弯曲,和食指根部呈现约150度角,然后将食指指腹贴近对方脚掌前部,顺着脚掌中线缓慢地划向脚后跟,压力维持在指腹正好能清晰感受到脚底皮肤纹路的程度,此时,对方绝对会发出悦耳的笑声。 我喜欢这种感觉。 我仿佛天生会被成熟男性的敏感点所吸引,只要给予这些敏感点轻微的刺激,他们的身体就会自动把这些刺激放大数倍,以挣扎的形式表现出来,我沉醉于这种人体神经反馈机制。 手指的弧度、指腹的接触点位、手臂的力度、运动的范围和频率,这些都必须随着对方的敏感程度、身体状况、敏感点、皮肤状态的改变而改变,这样才能使从刺激到挣扎的放大倍数达到最大。所有的这一切计算,在我头脑里会瞬间完成,从而轻松找到最佳的刺激方式,我享受这种完成挑战的过程。 因为这个小嗜好,我特意找了一份最适合我的工作:“蓝色”视频工作室的一名er。 “蓝色”视频工作室是全球最大的男性TK视频制作工作室。它每月产生出上千部的男性TK视频,在各大视频网站售卖,而且视频主题应有尽有,无论是白袜、光脚、短视频、剧情电影,还是捆绑、地牢、医患扮演都有涉及,满足各种用户的不同需求,不仅如此,视频质量也紧跟时代潮流,例如近期新推出了4K分辨率和3D视频,最难能可贵的,模特虽多但质量均是上呈,样貌和体型都是高分。有着上面这些优点,再加上视频本身卖得也不算贵,久而久之,男性TK市场完全被这个工作室主导了,其他的工作室因为入不敷出逐渐退出了。 相较于“蓝色”视频大火和收入大赚,背后的公司却异常低调。只知道这家公司负责人的主业本来是金融,男性TK视频只是用来试水的一个市场,但最后好像这块收入反超主业,其他的包括公司名、注册地点等任何信息都不明。“蓝色”本身没有官方网站,视频只是在各大视频市场分发,视频中也不会出现网址、模特名和logo这类的信息,拍摄背景中也识别不出任何拍摄地点的信息。 之所以这么低调,自然是因为见不得光的地方太多。其实只要去到蓝色总部,一眼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蓝色的总部,是一艘常年游荡在太平洋公海区域的特大型游轮。每隔三四个月靠近海岸进行物资补给、吸纳人员的工作,然后迅速又出发。 我来到游轮“er居住区”那天的事还历历在目,仿佛就在昨天。 “原来有这么多人啊。”我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擦身而过的人感叹道。 “那可不嘛,全船大概有一万多人呢,”负责带我熟悉环境的前辈说,“游轮空间共分为15层,但其中5层空间被特种设备、物资储备、紧急避难空间、航行操作间所占用。真正与蓝色日常经营活动相关的区域共有9层,从下至上是模特居住区、摄影摄像区、海员和后勤居住区、安保居住区、er居住区、管理人员居住区、甲板、公司高层活动区、VIP区。” “也就是说,上面其实还有很多层呢。”我抬头看看天花板。 “那可不,”前辈摆了摆手,“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,都被顶上那些人拿走了大头,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嘛。” “这么说来,最底层的模特居住区,也就是ee居住的地方?”我问了问。 “那些人可称不上ee,”前辈突然摆出严肃的表情,“ee和er都是能享受到TK快乐的人,那群人可没一个是自愿上船的。这些人,在船上称他们为:受刑者。” “受刑者?” “对,”前辈继续介绍,“TK给不了他们任何快乐,反而是无尽的痛苦。受刑者这个称呼先是他们用来自嘲的,后来陆续被传开,所有人都开始使用了。所以模特居住区也更多地被称为受刑者居住区。这些人,有些是各国判处长期牢狱的罪犯,有些是孤儿,有些是失踪人口,公司一定在背地里进行了什么操作,将他们中间那些长得帅、身体健壮又极度敏感的人挑选出来,困在这游轮上,永远无法逃去陆地。” 前辈顿了一会儿,又突然问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公司不聘用那些自愿的ee么?” 我点了点头。 我当然知道。蓝色秉承的一个理念:只有从TK圈外找的极度敏感的人,才能真正展现出面对TK时的无助和绝望,从而满足视频观众的征服欲。如果是特别享受被挠过程的人,或者在镜头面前拼命表演为了凸显自己怕痒的人,是拍不出受欢迎的视频的。这也许就是蓝色抢占市场的根本原因吧。 “哦?竟然知道?你还挺机灵的,不愧是被高层那些VIP直接推荐过来的。”前辈捋了下他那并不存在的胡须。 “那可以说,这些人都是非法绑架来的吧?他们就没闹过事吗?而且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罪犯。”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 “当然有,”前辈立刻回答道,“否则你觉得这游轮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安保人员?这船上大概1200个受刑者,我们er约有2400人,但安保人员有3500人,几乎是受刑者的三倍,都配有实弹枪支和电棍。这些安保人员大部分集中在受刑者居住区。” “此外,为了保障整艘游轮的安全环境,受刑者只允许出入受刑者居住区和摄影摄像区这两层,”前辈继续说道,“这两层与其他区域的出入口,都有多道身份识别机关和重兵把守。” “但那可是1200人啊,这要团结联合起来,破坏力其实不小吧?” “你到时多见见几位受刑者就知道了,那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全部团结起来的,再说,那两层处于严重禁戒状态,根本获取不到哪怕是一把小刀这种武器。之前有过闹事的,直接被安保人员击毙了,这样的事出过几次,就再也没人明面上反抗了。人呐,只要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,秩序建立是轻而易举的。” 是啊,封闭的环境,强者弱者的地位能轻易建立。弱者会不自觉将条条框框印在脑子里,不敢反抗。我想起了小学时期,不交作业、迟到这种事,这些对于现在已经工作的我看来都是小事,但当身为小学生处于学校这种封闭的社会环境里,那就是天大的事,必须遵守。蓝色总部之所以选择在游轮上,也是基于这点考虑吧。 “当然,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,所以公司也给他们留下了一线希望,”前辈接着介绍,“也就是TOP(头牌)竞赛。” “头牌……竞赛?” “对,游轮上每隔四年会发起头牌竞赛,只要平时没被记过或受罚的受刑者都能参加。比赛项目和评分标准是高层订的,每届都不太一样,但总体而言,是为了选出10名最完美的被T对象。” “然后放他们自由,”我接过前辈的话语,“我猜的对吧?” 1 融入游轮上的生活并不复杂。特别是对于执行者来说——是的,游轮上把er称作执行者。除了公司高层活动区和VIP区,其他区域执行者都能自由进出,闲暇时去甲板吹吹海风,发工资时去各层的特色餐饮店大餐一顿等等,都是很惬意的事。当然,执行者的本职工作,还是完成视频拍摄任务。 游轮上手机无法使用,所有人都会配备自己专属的手持终端,接入游轮专属的私有网络。每个月的工作安排都会提前通知。我今天被安排了两场视频拍摄任务,全部都在下午。 每次进入摄影摄像区都会感到异常的压抑,摄影摄像区和受刑者居住区这两层都在水线以下,所有房间全都是无窗密闭结构,再加上较低的层高和昏暗的灯光,感觉和外面其他区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听说头牌竞赛区域也在摄影摄像区,是一个平时不开放的宽敞空间,那边的氛围应该有所不同吧。 第一场拍摄工作在7032摄影棚,我掏出手持终端查看具体的任务安排,受刑人名叫丁子,这名字我熟,以前合作拍摄过很多次了。执行者是我和另外一人,场景是受刑人被绑在运动器械上,双手高举被固定在杠铃杠上,我负责受刑者的两侧腋下。 一进门,另一位执行者已经到了,摄像、灯光均已就位,丁子也已经被脱得只剩内裤并捆了个结实。我突然发现丁子嘴角带血,有小块淤青。我疑惑地看了看门口的两位安保人员。 “还不是因为你,”其中一位安保人员解释道,“那小子看到任务书上有你的编号,始终不肯参加这次拍摄,想跑回自己房间去,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绑好。” “原来你就是18号!我还以为是里面先到的那位呢。”另一位安保人员恍然大悟,“我们安保队里都在传呢,受刑者拍片时最怕遇见你!你可害苦我们了,只要有你18号执行者参加的任务,我们安保力量都需要加倍。” “我说,你这小子何德何能,”第二位安保人员继续说,“能让受刑人都那么怕你?你才来不到半年吧?我看你这身子骨挺瘦弱的,连这件白衬衫都没撑起来,还带着这么斯文的眼镜……” 这安保大叔是话唠么?我关上门,说话声立刻消失了,摄影棚的隔音效果超好。我看看手表,时间差不多了,我走到丁子身后,俯下身在丁子耳朵边,悄悄地说,“都合作过这么多次了,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,原来你那么想逃离我,真让人伤心。” “不……不要。”丁子此刻眼神里满是惊恐。 “我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啊,”我继续低语,“那可得好好惩罚了。你看过任务详情了吧,这次拍摄任务所要求的时长,比我们之前合作过的那几次都要长呢。” 此时摄影棚里计时器准时开始报时,拍摄任务开始了。 我左右食指,准时往两侧胳肢窝里捅了进去。随即,丁子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,一瞬间爆发的力量使健身设备发出金属声响,同时,一股违心的狂笑从丁子喉中传出。 丁子虽然胳膊上肌肉很结实,但越靠近腋窝区域,肌肉就变得越加柔软,敏感程度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,要不也不会被蓝色选中。但只有我知道,怎样的刺激方式才能把他的潜力最大地激发出来。我很自信,我对于受刑人敏感区域的掌握,脑子快速计算出来的最佳轨迹和力度,以及长久实战训练造就的这一双运用自如的双手,这些都是丁子从其他执行者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。我相信此刻,他的身体只能专注地集中力量抵御我的手带给他的痛苦,另外那位负责脚部的执行者手上的动作他只能先忽略不计。身体是最诚实的,它先于丁子的大脑正确地判断出哪边的危机感更大。 我按照最佳策略,逐渐加大与腋下接触的手指数量,并调整力度和节奏。当我双手除大拇指之外的八根手指全部没入丁子的胳肢窝时,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始求饶了。 “这么快就求饶?观众姥爷们可都没尽兴啊,身为一名受刑者,执行拍摄任务时可得敬业。”我把低沉的话语灌到他耳朵里,“我会逐渐让刺激感填充到你身体每个细胞的……” 这场拍摄任务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,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看了眼还在大口喘着气的丁子,就开始往第二个拍摄场地赶。为了保持每人总体工作量平稳,每场拍摄任务无论是执行者、受刑者、摄像师、灯光师,都是由电脑随机打乱安排的,只有收到每月的详细安排表才能知道。不过我也经常提前一天收到任务临时更换的通知,到底有什么规律谁也不清楚。 我和他的邂逅,那次给我带来莫大震撼的相遇,就发生在下午第二场这次普通的拍摄任务中。 我边走边看拍摄任务详情。受刑者名叫秘骁,以前从未合作过,拍摄主题依旧是比较传统的捆绑固定类,这次的执行者连我一起一共有四位,原来是大制作啊,不过拍摄时间不长,只需要半小时。受刑者全身被固定在刑床上,脚部和脚趾额外增加了足枷来固定,而我只要负责他的右脚就行。 我来到1021摄影棚时人还没到齐,终于不是最后一个到了,我也有时间仔细观察下受刑者。秘骁是位很帅的小伙子,留着短发,高挺的鼻梁下方双唇紧闭,耳骨上钉着耳钉,样貌完全命中中我的好球区。资料里显示他二十四岁,算是受刑者的平均年龄了,比起我这种三十一的小老头,算是两个年代的人了吧?估计都会有代沟了。 年龄虽然只有二十四,但身高看上去至少有185,和刚才的丁子一样,已经被固定好,身上也只剩下内裤,肤色是健康的麦芽色。秘骁全身肌肉虽然达不到彪形大汉那种程度,但十分精壮,腹部的八块腹肌异常明显。 我开始远远的观察我负责的部位——秘骁的右脚。总体脚型非完美,足弓高低合适,最关键的,这双脚应该有足足45码,虽然我的任务只是右脚,但这一只脚的脚掌面积也足够我双手在上面肆虐了。走近秘骁右脚边,近距离观看这只脚,愈发感觉到这只脚的美好。无论是细密的脚底皮肤纹理,还是丰润的色泽,都显示出脚掌异常柔嫩。脚底包括足跟部位都没有任何死皮和老茧。 我知道大部分受刑人为了头牌竞赛胜出,都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敏感部位,甚至刻意去提升敏感度。但面前这只脚,绝不是靠这些努力就能得来的,我从没见过这种找不到一丝缺憾的脚。 与脚掌的柔嫩不同,从脚背上的突起的青筋和坚毅的脚趾能看出,这只脚其实十分苍劲有力,柔弱和力量,冰与火,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在秘骁的脚上和谐相处,深度融合。 受刑人的脚腕和十根脚趾都被足枷给牢牢地固定住,棉线将脚趾狠力地掰向脚背,使得整个脚心无辜地展现在我面前。 拍摄相关人员陆续都到齐了,此时秘骁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。我们卡着点,准时开始。 我的手指轻微地试触他的脚心,然后向下方划去。秘骁的身体顿时一紧,牙关紧咬,努力控制住没笑出声,但一声闷哼还是从他齿间泄露了出来。 这只脚真是太棒了。真正开始挠时,发现它与我以前的TK体验完全不同。食指指腹一接触到脚掌的皮肤,一种温润的手感立刻从指尖传来。随着指腹在脚掌上向下移动,整个右脚,立刻活了过来。 其他的受刑人,遇到这种情况,脚部的应激反应极其有限:蜷缩脚趾、脚底弯曲、弓起脚背、尽量减少脚底皮肤与外界的接触面积。而眼前这只脚,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力,不仅仅被动接受大脑传过来的简单命令,它懂得调用自己的一切部位,来抗议来自外界的刺激。脚趾不断地分开又试图并拢、大拇趾和其余四趾交叉前后摆动、整个脚掌的左右晃动和扭曲,这些徒劳的挣扎如果不是因为足枷的约束,会变成一曲轻快的舞蹈。 这可真有意思,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敏感的脚。这只脚,即使由一个完全不懂TK技术的人来挠,也能产生出比刚才我挠丁子更好的效果。 但这并不是说我自信的TK技能在秘骁身上用不上了,恰恰相反。这个有自己生命力的活物,它清楚知道自己超常敏感,所以会极力避免手指接触到它最脆弱的地方。在它与我的手指交锋过程中,最敏感的那点一直在努力隐藏并随时发生变化。我的大脑此时高速运转,这比其他受刑者相对固定的最敏感点要难找得多,不过这难不倒我。我的手指,绝对是这只脚最大的克星。 最佳刺激方案在脑海中逐渐勾勒成形,但高速运转的大脑不能有丝毫松懈,否则刚定位好的最脆弱区域就又会被它隐藏而去。同时,我用上食指和中指,完全顺着最敏感点的轨迹划过,开始实践。 这次不仅是脚了,秘骁的整个身体都仿佛重新灌入巨大的能量,刑床被震得嘎吱作响,摄影棚里被前所未有的笑声充满,而且秘骁的三角裤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抬起。看来起作用了。 秘骁此时努力抬起头,看向右脚的方位也就是我这边,然后痛苦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继续下去了。他应该是第一次体会到最高等级的TK术吧,要好好记住我这个18号哟。我心里默念。 接下来,我会逐步升级刺激程度。这只脚是唯一一只可以让我100%展现TK技能的脚。它和我的手只有短短半小时的交流时间,我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。 为什么过了半年才第一次遇见他?这次的TK,使我之前人生中那上千次TK都变得索然无味。这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的感觉。 在视频拍摄的最后五分钟,右脚上我的十根手指齐上阵,脑部需要即时预测出脚掌上排名前10的敏感点的运动轨迹,并灵活安排十指顺着轨迹抓挠。 说实话,大脑已经有点超负荷了,但我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状态,连一直半蹲着身子的劳累也烟消云散。多年停滞不前的TK技巧,也有了即将突破的迹象。此时周围的整个世界,就剩下我、这只脚和秘骁的面部,其他所有事物,都被我抛诸脑后。 秘骁已经汗湿了整张刑床,额前帅气的发型被汗水弄得打结。有一只脚趾挣断了棉线,但他最终会无奈地发现,仅凭这一只自由的脚趾无法给悲惨的现状带来任何变化,反而更多地刺激了我的征服欲。 随着洪亮的笑声,变成狂烈的嘶喊,又演化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哮喘,接着出现细小的呜咽和呻吟,最后变成了完全不受意识控制的胡话。拍摄终于结束了。 2 之后一年多,我在视频拍摄任务里再也没遇到过秘骁。 我都不知道这一年多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过来的,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这段时间的生活,那就是:无聊透顶。以前那个对每次拍摄任务充满期待的我,早已消失不见,在一次次和那些只需要我使出十分之一TK能力就能把他们完全吃透的受刑人进行的互动中,我的激情渐渐磨灭。想起之前每次兴奋十足的我,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,随即,便陷入深深的失落之中。每当这时,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只完美的大脚。 我努力唤醒我的双手上关于那只脚的所有记忆,回想每次哪怕最轻微的触感,全身都会激动到颤抖。 半年前那次和秘骁的拍摄任务结束后,他还得赶下一场,没休息多久就被人搀扶着走出了门。根本没时间和他交流对话。受刑人每天的工作强度比执行人大得多,从这点上看,说蓝色是个血汗工厂也不为过。 从那以后,我会经常去受刑人居住区,尝试和秘骁来个“偶遇”啥的,但一直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受刑者每晚10点之后才会陆陆续续从摄影摄像区回来,秘骁总是和其他人成群结队的,看来在受刑者中他人缘极好。这种情况下我一个人闯进他们中间也太危险了,毕竟这层是属于受刑者的空间,就算执行者能自由出入,也不能太招摇了。 但不久之后的一天,总算遇到秘骁单独行动了,出没的地方是受刑者居住区人烟稀少的后巷,他在日常生活中的穿着很简单,纯色的T恤和一条没系腰带的紧身牛仔裤,再加上一双小白鞋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我正欲冲上去搭话,有一个人影抢先扑向秘骁,用手臂从后面卡住了秘骁的脖子。